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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岁+放弃北京顶尖外企高管工作,到深圳边读MBA边工作

昨天我和一位老同学聊天,得知他放弃了在北京耕耘近20年的地盘,改去了创业大省“深圳“。在北京时,他是全球广告界TOP1的企业里做客户关系。写得一手漂亮的书法,画画也非常棒,喜欢收藏中国古风的笔墨纸砚。得知,他加入一个MBA项目的学习,考了两年,考上了,我深深的为他感到高兴。既佩服又疑惑的对他放弃北京到深圳发展的行为感到阵阵的脑海震荡。

这不禁让我又想起微时光的文章:前段时间,我的朋友李丽告诉我,她准备去读某海外名校深圳校区的非全日制MBA项目,学费30万。对她来说,这笔花费不是一笔小数目。

在过去两年里,我朋友圈子里读MBA的有两个人,一位是保险经纪人,一位是律师,他们都有显性的人脉需求。
李丽的这个决定让我有些惊讶。她今年35岁,在一家金融机构做职能性工作,工作内容与MBA课程的关联度不大,也没有人脉拓展的需求。以我为代表的的朋友们,以及李丽的丈夫,都觉得“花30万读这个,将来可能没什么用处”。
我最核心的诉求就是学历提升,因为我们部门,除了我之外都是硕士学历”,李丽同部门同事中,原本还有另一人是本科学历,对方已经通过MBA项目拿到了硕士学历。
去年,“汉堡包”结束了在新加坡某名校的一年制MBA项目。她在小红书上分享了这段求学经历之后,几乎每天有人通过私信,向她咨询有关MBA的问题。其中,大家最关心的是“读完这个,能不能找到工作”   。
“他们其实心里也很迷茫,对自己的状态不满意,挺焦虑。他们需要给自己的焦虑找一些出口,但是也不确定,MBA是不是他的一个出口”。
社交平台上,人们将MBA调侃为“中年失落人生的致幻剂”。“汉堡包”将这种心态形容为“普遍的焦虑”,“大家停不下来,必须在不断地变化中,赶紧抓住点什么,这样能给他带来一点安全感”。
对于这种焦虑,哲学家韩炳哲在著作《倦怠社会》里做过解释——它来自于“功绩社会”的建构,来自于“内化的资本主义”——在一个以绩效和利润为中心的社会中,大家要确认一直在成长,我们慢不下来,又总以忙碌为借口逃避自己内在的真实需求。

过来人的劝退金句:

“别来读MBA,根本找不到工作”

相关统计显示,2011年全国MBA报考人数是9万,2021年这一人数增长至23万左右。伴随着报考者的狂热,MBA项目学费一路水涨船高。2023年深圳大学非全日制MBA项目的学费为29.8万,比前一年涨了10万元。
目前,985高校中,接近95%的非全日制MBA项目,学费在10万以上,复旦、上海交大等知名高校的MBA项目,学费超过50万元。以中产群体为代表的的职场人,豪掷数十万涌入MBA课堂。

2021年,29岁的“汉堡包”从国内某互联网大厂辞职,来到新加坡就读全日制MBA,该MBA项目一年期,学费35万人民币,这不包括在当地居住、生活的成本。同届学生当中,她是唯一一个拿到全额奖学金的人。

决定辞职读书前,“汉堡包”的工作进入瓶颈期,这与当时的互联网大环境有一定关系。她在互联网公司负责增长业务,“那时国内的增长业务都很疲软,大家都在看留存,不太愿意把钱花在增长上”。

读个硕士学位,也是“汉堡包”本科毕业后的心结,“一直都有这个执念”。“再加上那会儿工作束手束脚的,就想缓一缓,读个书暂时逃避一下现实,看看能不能通过读书,找到更多的可能性”。

“汉堡包”发现,跟她一起读书的中国同学中,年轻化的趋势也越来越明显。

很多96年到98年出生的,工作一两年,还没有做过管理工作,刚来就焦虑着要不要去实习,怎么找工作”。在课堂交流中,“汉堡包”发现,由于缺乏相关经验,涉及到实际管理场景的讨论,95后同学在理解上要欠缺一些。

北大光华MBA项目公布的数据,也侧面印证了“汉堡包”的判断, 2020年,光华MBA项目学生中,26-30岁的人数比例为27.29%,2022年,这一群体比例增加到37.40%。

“汉堡包”了解过那些95后同学出国读MBA的动机,“在国内工作时,他们或者觉得工作压力很大,或者不喜欢那份工作,或者觉得没前途,换个行业,又不是那么容易,那就读个书吧。”   
这些年轻的同学,一开始目标明确,“希望能留在海外”。“但是来到这边后,就发现´润´也不太容易,你的竞争力,不可能因为MBA就变得翻天覆地,大部分还是取决于你过往的工作经验
在社交平台上,“汉堡包”发过不少劝退MBA金句,比如“千万别来读MBA了,根本找不到工作”,这句话针对的,是期望通过读MBA顺利转行,或获得更高待遇的人群。
“我读下来的感觉是,MBA方方面面都会让你学到,但它每一方面都很浅,你只能学个大概,比如说学完会计,你能读懂报表,但是你没有办法做一个专业的会计。”
“汉堡包”有个在建筑行业工作10年左右的同学。近年来建筑行业下行,这位同学希望再读个专业学位,转到一个更通用化的岗位,“这个行业不行了,还能在另一个行业找到同岗位工作”。
一个中年人,即便想通过读书从零开始,在“汉堡包”看来,还要面临很多社会层面的结构性问题,比如职场年龄歧视。“你读完一个专业度很高的课程,能找到一个不在乎你年龄、学习能力的用人单位,能接受零经验员工的薪水,我觉得这还能行得通”。
不能想着我读了一个书,很多东西想当然会实现。实现固然是最好的,但是肯定要把期待放低。”
焦虑,内卷,当代人的通病
“某种程度上,我甚至已经把读MBA)当成了一笔消费。我现在做很多决定,已经不像年轻时那么有目的性了”,李丽说。
李丽的低预期,与大环境的变化有关,“刚毕业时,我进这家公司积累一些经验,再跳去另一家更好的公司,路径很清晰。现在,你想通过什么样的努力,实现什么目标,路径是模糊的,不确定性太多了”。
此外,她发觉自己很难突破结构性困境,35岁女性,无论是年龄还是性别,在就业市场的竞争力都不乐观。
去年有段时间,李丽所在部门,在管理上出现了一些问题,她动了跳槽的念头。她毕业于国内名校,前些年求职顺风顺水,但这一次境况大不如以前。
“我在求职APP上看了一段时间工作机会,发现适合我的真的很少很少,甚至人家猎头都不会来看你一眼。投了一些职位,基本上没有收到面试邀请。现在的就业形势,我们都感慨,要是晚生几年,本科学历都进不了公司。”
李丽比大多数打工人要幸运,她就职的公司,业务在市场上颇具竞争力,职场环境也异常稳定,“很多同事都已经干了10年,感觉熬到退休还是挺有希望的”。
和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一样,一种隐性的远期焦虑总萦绕在李丽心里,“大家都知道,自己的生活是很脆弱的,尤其是这几年高杠杆买房的,经历过互联网裁员的,危机感更重”。 她想过某天失业了,自己该如何生活,“去麦当劳做扫地阿姨,我是可以接受的,他们要不要我,就是另一回事了”。
李丽的危机感,与她的职业竞争力也有一定关系,“工作成长性上,我确实也没有积累的特别好”。她在公司从事企业文化宣传相关工作,在这个岗位上待了六年,某些时候,也会因工作琐碎、低价值感而困扰,“我是可以忍受工作上的苦的人。就算这样,我带着责任感也能够把它做好。”
竞争力上的短板,与她的个人选择有很大关系。她毕业后做过四份工作,选择的都是大公司的职能性岗位——稳定、体面、薪水相对可观,“对稳定性的要求,要大于成长性”。
这些工作与李丽的兴趣也无关,“我可以很坦然地说,我到现在也没搞清楚,我真正喜欢的,能当成一个事业做的事情是什么,我想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没有想通。”
我俩聊起功绩社会的话题。“读MBA这个事情,那肯定就是典型的功绩思维”,李丽自我评价。她从小到大一直成绩优异,“学习对我来说,就是比较容易且擅长的事情,没什么事情做的时候,找个东西学学,也是我漫无目的打发时间的方式。也可以说,这是一种路径依赖吧”。
“至于说内化的资本主义,在现在这个社会,每个人身上都存在吧。只是影响是多还是少的差异。
“如果不考虑收入和外在评价,你想做什么工作”,我问李丽
“想找个院子种菜,这能算个工作吗?”李丽问。
李丽相比 ,“汉堡包过往的职业经历要更为“进取。总结过去,她称自己为“完完全全吃到互联网红利的人”。
“汉堡包”大学本科学医,毕业后第一份工作,是某知名在线教育机构的运营岗,而后她在互联网行业经历两次跳槽,进入头部互联网大厂。每一次跳槽,都是她“主动求变”的结果——即便当时的职位收入、公司前景都不错,但她依然希望跳得更高

“大学毕业后到读MBA之前,我一直处于发条拧得非常紧的状态,一直想着怎么去竞争,怎么走下一步,怎么做得更好”。在过去的30多年里,个体对“成功”、“更好”的热情追逐,一直是中国社会的主流价值观念。

2020年,“汉堡包”离开网易,跳槽到某个以加班著称的头部大厂,那一年她达到了“卷别人,又自我内卷的最高峰”——非常渴望战胜别人,拿到更好的业绩,赚更多的钱。“觉得这样很有成就感,像内卷机器一样,已经不在乎自己牺牲了什么,在这种环境里健不健康”。

这种异化的状态持续到2021年,“汉堡包”换了领导,对方“PUA非常严重,我一直有种隐形的压力,感觉哪天就被辞退了”。那半年时间,“汉堡包”没法认真工作,她试着放平心态,“工作好与坏我不在乎了,就想看看,如果我不主动做什么,最差能差到什么样”。

结果出乎她的意外,“其实也没有很差”,她依旧在原来的岗位上,没有被裁员,也没有经历降职或降薪。“这段经历让我觉得,没必要给自己的发条拧那么紧,你放松,就算真的不在乎这件事,结果也不是你想的那么差。” 

“现在我对结果还是在意的,但结果不好,我也能接受了,这是我最大的变化。要是在以前,我压根没想过这事儿会不成功。”

“汉堡包”的MBA同学当中,来自中国、印度和日本的学生最多。大多数同学目标清晰,也带有亚洲社会典型的“内卷”特征,“尤其是中国学生,印度学生,都还挺卷的,同学当中,还确实没有完全不在意结果的人”。

的其他同学对比下,“汉堡包”显得佛系不少,“我是不在意MBA成绩的,拿到offer那一刻,这件事对我来说已经结束了。大多数同学不是这样,讨论小组里自己的展现时间,负责内容的重要程度,大家还是挺在乎的。”